父子俩就泡脚的事聊了好长时间,后还是谢长义顾及明天小儿子还要考试,便歇了话题,连忙遣送说着正起劲的小儿子去睡觉。
后面三天的考试,都没难倒谢行俭,回去的路上,只赵广慎嘟着嘴有点不高兴。
问了才知道,后面两场的经义讨论题超了赵广慎的纲,他题都没读明白,但空着不写他又过意不去,便东扯西扯的瞎诌了一通。
这回谢行俭不能打击他了,他得安慰安慰这个心灵受到重创的少年。
“你想想,平时夫子发下的童试仿题你能做出多少?”
“十道能做四道。”赵广慎低着头掰手指比出‘四’。
“这不就得了——”谢行俭意味深长的拍拍小伙子的肩膀,“你再想想,这几天考试你做出了多少道?”
“是喔——”赵广慎唔了一声,“至少做了——”
声音戛然而止,赵广慎指着谢行俭,一脸的恼怒,“好哇,俭哥儿,你在笑话我平日功课太烂!”
“哪有!”谢行俭扳着一张脸,嘴角忍不住抽搐,“慎哥儿,你难道不知道有个词叫超常发挥么?”
“想想你平日只能做十之四一,可到了考场呢,你只那几道经义不会,其他的不全写了么?”
赵广慎听得一愣一愣的,悄悄地收回伸出的手指,腰背不经意间挺了起来,粗声粗气的道,“你,你说的对,我这次算是超常发挥,搁平时哪能考这么好,我该知足。”
谢行俭笑而不语,眯着眼大步往前走。
像赵广慎这类福气考生,上辈子应该称作锦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