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果罗郁卓真的是官宦后代,他肯定不会自个跑去挤现场,随意打发个小厮去便是。

不过,谢行俭两场考试都被同一个人压着,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

聊完罗郁卓,谢行俭这才想起来问赵广慎排名第几。

赵广慎红着脸羞赫不已,结结巴巴的开口,“第七十二名。”

今年,来府城赴考的学子们来自六个县,每个县平均五十个人,总的加起来大约三百个人,最终府试录取的人数不到总人数的四分之一。

而赵广慎恰好排在第七十二名,吊在榜尾。

对于这个结果,赵广慎既庆幸又难为情。

谢行俭开玩笑似的安慰他,“有什么不好意思,你是最后一名又如何,比照那些落榜的学子,你可比他们要厉害的多。不然学官为啥取了你而黜了其他人的文章,肯定是因你的考卷答的比他们的精彩。”

赵广慎这才露了笑脸,“俭哥儿你倒是有张俐嘴,惯会宽慰我。”

谢行俭微微一笑,两人又商量起何时去韩夫子家的事。

谢长义和赵高头站在院子里看着,见两少年说说笑笑,谢长义忍不住问道,“山娃真不打算继续读啦?

赵高头深吸了口旱烟,语气中有满足亦有遗憾,“我听山娃的,他不想读便不读,他已经不小咯,将来有啥打算,他自己做主就行,我这当爹的,管多了他还不稀罕。”

“可山娃童生都考到了,不去试试秀才岂不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