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抓了一把瓜子丢进嘴角嗑,“银子长没长腿我不晓得,我只看到你大伯当场生了好大的气,问你大伯娘是不是把银子都给了娘家舅舅,那小气吧啦的女人刚开始还嘴硬,说是没找仔细。”

王氏吐掉瓜子壳,没好气的道,“后来刘氏被大哥打了一顿才交代银子的去向,原来家中的银子全被她拿去填她娘家哥哥的赌坑里头了。”

“她娘家哥哥之前被赌坊砍了根小指,扬言七天之内不凑齐二百吊银子,就一天砍他一根手指。”王氏看着大家,“大嫂娘家穷的叮当响,莫说七天凑二百两,就说七年恐怕都凑不齐,没办法,那边人就找到大嫂这,大嫂光顾着心疼娘家哥哥,一下把家里的银子全送了过去。”

“十赌九输,赌坊就是个害人精。”谢长义突然出声,“孝哥儿,还有小宝,你俩切记不可进去堵银子。”

“儿子省的。”谢行俭、谢行孝郑重的点头保证。

谢长义又看王氏,“这事原是大哥的家事,你在家和我们说说都没事,到了外头别瞎传,不然大哥没脸。”

王氏哼哼,“他要有脸就不会跑到咱们家住着不走。”

“这话咋说?”谢行俭脑袋凑上前。

谢长义也好奇,“咋回事啊?”

“爹,我来说吧。”谢行孝见他娘一说起这个就难过,便揽了话,“咱家房子倒了五间,目前还有两三间还能住人,我那天赶回去看了一眼,发现墙面有几道裂缝,就不放心娘和家里的几个搁那住,便叫了头车把人带到铺子来了。”

“我前脚走,你大哥后脚就带人住进了咱家。”王氏越想越气,粗声粗气的朝谢长义吼,“我到了县里才知道有这么回事,我当时都愣了,跑回去一看,可把我气坏了。”

“大哥住的是老宅子,倒的快,这回肯定是没地去才去了咱家。”谢长义说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