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魏席时才磕巴的将里头的弯弯绕绕吐露清楚。

“厨娘好多都是托关系进来的,有些厨娘的厨艺顶好,只有几个做出来的实在是不堪入口。”

“素菜她们不喜放盐,荤菜总是会用一堆乱七八糟的酱料腌制,因此吃起来”魏席时摸摸鼻子,“咳,你刚尝过,应该最有体会。”

谢行俭怒火中烧,气汹汹道,“你明知道,干嘛不提醒我?”

“我还纳闷呢,你放着好好的荤菜不点,光吃腌菜,原来是这么回事!”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但他更恼恨自己无知,怎么不提前向林邵白打听打听。

“吃一顿难咽的饭菜是县学的惯例啊!我以前跟我大堂哥吃过一回。”魏席时原本内心还有点愧疚之意,见谢行俭生龙活虎的质问他,他不由得哽着脖子回怼。

谢行俭气笑了,“你瞎编唬弄谁呢,县学会这样戏弄人?”

魏席时瞪着圆溜溜的大眼,倔强的点着脑袋。

见他如此呆萌,谢行俭心底鼓鼓的怒气似被针扎破的气球,一下泄了气。

只不过他故意板着脸装作埋怨。

“你莫不信。”魏席时神色认真道,“我大堂哥当年来县学头一天也这般吃过苦头,之后他知晓缘由后,便在新生员入学的时机,避开那几个厨娘的石灶。”

“这跟戏弄人有何关系?”

“我大堂哥说,县学每逢新生员进来,教谕都会命厨娘做上几顿难吃的饭菜,那几个厨房虽说厨艺差劲,但家常菜还是能上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