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双眼一亮,顿时觉得手中的信犹如千斤重。

他跟陈叔打听过,在科考方面,除了官家定的四书五经等正规书样,市面上很难找到这类珍贵的书单。

历朝历代科举高中的人比比皆是,但他们都会悄悄的收藏好自己的书单,只传后代不传外人。

谢家根基浅,不像那些书香门第有祖辈的积蓄,他若想补充知识,只能在书肆一点一点的钻研,倘若幸运便会碰上一两本好书。

徐大人当年可是三元及第,他推荐的书籍对他科考而言,必是如虎添翼。

徐尧律绕回椅子坐下,端着茶水抿了抿,随后道,“夹层有一张银票,你拆开时小心点,别撕掉了。”

银票?

谢行俭大拇指按了按信,触感厚重,他小心翼翼的撕开封口上的火漆,露出里面服帖的纸张。

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谢行俭立马抽出银票放回桌上,书单他喜欢的紧,他舍不得还回去,只这钱不能要。

“你拿回去!”徐尧律一改之前的散漫,命令道,“这钱是下尧村的村民凑的,少是少了点,却是他们的一点心意,你且好好收着。”

一百两还少?

要知道庄户人家不吃不喝,一年存上二十两便是老天保佑了,何况今年才发了地动灾害,下尧村村民哪还有积蓄凑齐一百两来感谢他,只怕这是徐大人自己掏的腰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