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宽兄的男人一脸不耐,“出头椽儿先朽烂,县学嫉妒谢行俭的人比比皆是,你又何必当着众人的面戏弄他,活该当成靶子被谢行俭骂!”
“我!”男人急的抓耳挠腮,哀叹不已,“你之前不也说谢行俭他——”
宽同窗脸色一黑,打断道,“你莫要再说了,也不瞧瞧有多少人看你笑话。”
男人一僵,抿着嘴不再言语。
路上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谢行俭的情绪,回到舍馆后,魏席时正在看书。
见谢行俭神态轻松,悬着的心顿时降了下来,他挨着床沿坐下。
“大人找你干嘛去了?”
谢行俭挂好外衫,笑道,“前日虞县下尧村出了恶徒,想必你也有耳闻。”
“却是如此。”魏席时耸耸肩道,“我爹娘还为这事锁了我几日,生怕我出门遇上歹人遭罪。”
“是该避避,我上回府试回来,差点儿就遇上了。”谢行俭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膛,“还好福大命大,没有招惹上,等回了县城,我将此事报给了衙门,所以县令招我前去问问。”
“行俭你真是好魄力!”魏席时盘起腿,叹道,“若是被我遇上,我当场就要被吓蒙。”
“我也被吓的不轻。”谢行俭好笑道,“咱俩半斤对八两,你甭拍我马屁。”
魏席时嘿嘿一乐,抓起书靠在床头默读起来。
谢行俭转身拉出椅子,掏出韩夫子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