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邵白担忧道,“一两回可能是无意,总是盯着你,怕是对你有所图谋。”

“不过是受了一回县令召见,有什么好嫉恨我的?”谢行俭哭笑不得,他实在想不通为何。

屋外斋夫高喊送热水,魏席时应声出门接水。

林邵白凑近谢行俭,突然吭声,“县令召见不如何,若是还有别的大人物呢?”

谢行俭脱外衫的动作一顿,骤然心惊。

“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邵白神色冷淡,透过窗台看着魏席时排队领热水,蓦然轻笑,“当日县学还有一位大人召见你吧?”

林邵白的语气肯定,谢行俭见瞒不住,只好点头,又问林邵白是如何得知。

“我和几个同窗那日在后门起了诗会,准备回去的时候,碰巧下了场大雨,便只好留在后门走廊处歇脚。”

“谁料雨将将停,就远远见着一行神色匆忙的人,领头的那位光从衣着上瞧,就觉得不像是个简单的人物,且他们打学堂后门而来,故我才有此番猜测。”

“你猜的没错。”谢行俭拧眉,叹道,“你能想到这点,估计其他人……”

“未必。”林邵白摇头。

谢行俭用疑惑的眼神瞅林邵白。

林邵白快速道,“当日那位大人走的匆忙,我位置离得近,也不过是匆匆一瞥看到一抹衣角,其他人离得远,很难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