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按着酸胀的手掌,小心的跳过满地金黄的稻谷,来到田埂坐下。
他娘准备的茶点丰富多样,有咸的有甜的。
他蹲下身,就着旁边池塘洗了洗手,又捧起冷水擦脸,收拾干净后,他才拿起茶点塞进嘴里,歪靠在柳树下乘凉。
树上藏匿着的知了嘶叫个不停,酷热的大太阳似是往大地浇灌了浓烈的辣椒水一般,整个地面活像一个封闭的蒸笼,连他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他无聊的撇了几根柳枝卷起一把简易的扇子,一手拿着吃食,一手不停的打着扇子。
无奈扇风压根不管用,流动的空气似乎被凝住不能动了,热的他浑身汗渍津津,毒辣的太阳透过树枝缝隙烘烤着地面,一股一股汗水沿着他的脸颊往下滴落。
谢行俭热的胃口消减大半,只吃了一两块酸菜饼就歇了嘴。
田埂上,不少人家的年轻小子忍耐不住,纷纷脱了外衣,卷起裤腿,‘噗通’一下跳进池塘里。
不光孩子们耐不住,大人们也是如此。
这不,他爹身子埋在水里,使劲的挥舞着手臂,“小宝,水里凉的很——你要不要下来?”
“哎,马上来!”谢行俭抄起茶壶,猛灌了一大口沁人的茶水后,三下五除二的脱掉外衣,飞奔的跳进池塘里。
池塘里的水温热,但总比干巴巴的坐在田埂要爽很多。
池塘有七八丈宽,水那边长了一簇一簇的荷叶,红白相间的莲花早已凋谢,露出细细长长的荷花杆子,杆子顶端竖着硕大的绿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