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看到他大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画面,顿时让他有些傻眼。

“大哥,你先起来。”谢长义面对谢长忠,心里还是有气的,只不过谢长忠作为长兄,跪他这个弟弟不合情理。

谢长忠今日脸早就在林水村丢尽了,哪里还在乎这一时半伙。

“义啊,你得救救我家文哥儿啊,我是没办法了只能找你,你要是不顾我,我今个就长跪不起!”

谢长忠打从有了功名后,脸皮厚的与郡城的城墙不相上下。

一番撒泼打滚的胁迫话语,惹得谢长义都替他燥的慌,见谢长忠越说越胡闹,他奋力的挪开脚步闪到一侧。

沉着脸道,“大哥这话岂不是太冷人心?你做哥哥丢开脸面跪我这个弟弟是什么道理?”

谢长义气的手直抖,“先不说文哥儿怎么了,就拿你我两家比较比较,光子嗣这方面,你三儿两女,你再看看我,我只孝哥儿跟小宝两个孩子。”

“莫说你家文哥儿出了事,你不找你五个亲家,你找我这个弟弟有什么用?你见天的不是显摆你几个亲家厉害吗,咋,他们不帮你?你家文哥儿早些年就是童生,你作为老子还是个秀才,我们两家的差距不止一点点,你家出了事,我这个没用的弟弟能帮你什么?”

一旁的谢行俭默默在心里为他爹竖起大拇指,这么多年,他爹在大房面前终于硬气了一回。

谢长忠没料到从小跟在他屁股后头转的弟弟竟然对他说出这些话,当即羞红了老脸,抹了把眼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