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忠身为秀才,平日里压根不把谢长义这个庄稼汉弟弟放在眼里,自然不会舍下面子跑来二房串门。

可当谢行俭说出次数,连谢长忠自己都开始怀疑,十四年的时间,他真的只来过三次?

“不可能!”谢长忠下意识的反驳。

“怎么不可能!”谢行俭面沉如水,说出的话冷冰冰的刺人,不带一丝感情。

“我爹向村长交代大茴香树那年,大伯家银钱不够,当初是大伯娘上我家借银子,因她不愿打欠条,被我娘轰了出去。”

躲在门口偷听的王氏适时站出来声援小儿子。

王氏挺胸叉腰,厉声附和道,“小宝说的没错,当年大嫂上门求当家的借她二十吊银子急用,当家的看上她是长嫂的份上,答应借给她。”

“还好小宝提了一句,说二十吊银子数目太大,虽说两家是亲兄弟,但最好还是打个欠条,嘿,大嫂她倒是好,一听说要打欠条,调头就走。”

王氏一想起当时刘氏憋屈的模样就想笑,“我记着清楚的呢,那年大茴香山头值钱的很,越拖越贵,最后还是大哥你亲自上门让当家的把钱借了给你,大哥,你说可有这回事?”

谢行俭继续道,“借钱是大伯第一回 上我家,第二回是地动,第三回就是今天,大伯不记得,侄子我记得清楚着呢,但凡大伯往日跟我家亲热点,甭说当年是借二十吊,就是把家给当了,我爹都屁颠屁颠的去帮你筹集。”

“可大伯倒好,读了书眼光都飘了,我爹顾念兄弟情,让大伯一家借助在我家,大伯是怎么做了?说我爹无情无义?大伯倒打一耙的本事,侄子真心佩服,也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