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小宝年岁渐长,婚事方面他也要做打算,小宝是读书人,以后肯定不会娶农家姑娘为妻,即是如此,聘礼又是一笔银子。
别看谢长义捧着旱烟,每天乐呵呵的,其实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家里银子生计。
这头,谢长忠将乡亲们迎进院子,谢长义望着昔日大哥当着村民的面怒数他的‘罪名’,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变了,全变了,当初他爹还在世时,大哥虽然偶尔看他不顺眼,可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对他意见这么大。
从什么时候开始,两房亲兄弟开始反目成仇,过着如此水火不容?
谢长义叹息,招来谢行孝,“你去把老族长和村长喊来咱家。”
谢行孝一愣,偷瞄了一眼他大伯,“爹,真要断亲啊?”
谢行孝不是不想断亲,他就怕他爹是一时气急,回头气消后悔了,那可就难办了。
谢长义深吸了口气,斩钉截铁道,“断!”
谢行孝忙不迭点头,撒开脚丫子冲出了门。
谢长忠见谢行孝跑去族长家,心底油然而生后悔之意,可转头一想,谢长义当着众乡亲落他的脸面,这门亲不断,他难消心头之恨。
两人抵死想断亲,八十高龄的谢氏老族长来了都劝解不了,只好领着人去祠堂烧香。
刘氏在家一时没等到谢长忠借银子回来,心下着急,小跑的往二房老宅走,才走到半路,赫然发现常年不出门的老族长竟然往这边来,后头还跟着乌泱泱一堆的人。
刘氏也就在家人面前横,看见面目威严的老族长,当即吓破了胆,以为是她家文哥儿的事惊动了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