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瞅见屋里桌上摆满了书籍,无奈的点点谢行俭脑袋,笑道,“读书是好事,可也别熬的太久,你看看你,眼睛都熬红了,你不是常说娘灯下做绣活容易伤眼睛吗,咋到了你自个身上,你就变了样?”
谢行俭回首望了一眼桌上翻开的书页,不好意思的笑笑,“娘,你赶紧回去睡啊,儿子马上就睡下,嘿嘿,下不为例。”
王氏嗔怪的哼了一声,抹黑回了东厢房。
谢行俭揉揉酸涩的眼睛,都顾不上收拾桌上的纸张,直接吹灭烛火,倒头就睡。
翌日辰时,谢行俭早年炼成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少年的身体健朗有劲,哪怕只睡两三个时辰,第二天醒来,照样生龙活虎,精神充沛。
起床后,谢行俭换上一套简易的长衣长裤,沿着院子小跑锻炼。
他哥不放心莲姐儿一个人看铺子,顾不上酒意才散,连忙套了衣服就去了铺子,厨房里仍然是女人家的天下,两个小侄子尚在梦乡,因而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他跟他爹两个人。
他爹早上起来按照惯例都会泡一壶浓茶,坐在门槛上抽旱烟,今日也是如此。
谢行俭没得休息,自从上回府试晕倒后,他尤为注重身体锻炼。
看书上说,院试、乡试考起来特别熬人,没一个好身体挨不过去。
他可不想学问准备充分后,到了考场却栽在身体病弱上头。
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今离他院试还有一年的时间,他现在每天锻炼应该还来的及。
跑了几圈后,他便趴在地上静静的做起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他心里一个一个的数数,大概一分钟能做六七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