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正试是从十三号早上开始,到十四号傍晚才收卷,时间两天一夜。

谢行俭一口气写完后,往院落中央的大香炉看了一眼。

香炉里的烟躯粗壮,点一根能持续燃两个多时辰,将近一个上午。

而眼下书吏的锣鼓没有敲响,这就意味着还没有到吃午饭的时间,然而他谢行俭,已经在草稿纸上作完了所有的墨义题。

连他自个都觉得了不起,嘴角泛起的笑容想压都压不住。

好在这时候锣鼓声响,他收收心,搁下笔吃起干玉米粒。

简单的解决了中饭后,他一鼓作气接着审题做题。

许是胸有成竹的缘故,就连一向拧巴磕掺的诗赋篇,做起来也是相当的顺心。

作完诗赋篇,天慢慢黑了下来,巡防的官差适时的拿出一捆捆蜡烛,给每个考生发了四只。

蜡烛不大,谢行俭估摸着一只蜡烛顶多能亮半个时辰不到。

到了夜晚,栖息在角落的蚊虫飞蛾就喜欢往亮光的地方飞,点着蜡烛后,谢行俭立马被叮咬了好几口。

他不由的将怀疑的视线挪向绑在桌腿上纹丝不动的驱虫荷包。

不是说蚊虫蛇鼠不靠近他吗?那围在他耳畔嗡嗡嗡的是什么?

蚊虫实在太多,谢行俭被咬的瘙痒难耐,也没了好心情再继续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