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拿手捂着脸,唉声叹气道,“流年不利啊——”

“确实!”魏席坤跟着叹气不已。

两个人精神颓废的摊在椅子上,若不是时刻紧记自己是个男儿,两人恨不得抱头痛哭。

倘若今年的成绩因故不作数,那他们这一年来的辛苦就白吃了。

谢行俭眉头紧缩,今年的院试若不出意外,他很可能就能拿到案首之位。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肯定有很多书生抱怨不满,诚然不取消成绩,他一旦拿到案首,恐怕也会叫人嘲讽,猜忌他是否也是找人替考上位的。

但若是直接停了院试榜,他虽能避开流言安然无恙,可他不甘心啊,他手不释卷奋斗了一年,就这样打了水漂,他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谢行俭脸上堆满愁绪,忽而他脑子一抽,问魏席坤,“替考一事做的如此隐蔽,怎么好端端的就暴露了呢?”

魏席坤正沉浸在悲春伤秋的痛苦世界里,乍然听谢行俭问话,赶紧回神道,“那帮人耍酒疯闹出来的,这不各大客栈昨晚免费开席宴请嘛,那帮人喝大了,一不小心就将秘密当众全吐出来了,有些眼红的连夜跑到衙门那击鼓报了官。”

谢行俭:“……”

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去年雁平县在美人巷着道也是因为醉酒,今年又……

“活该!”谢行俭小声嘀咕了一句。

“小叔,你说啥?”魏席坤高大的身影挨过来,谢行俭抬眸一下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