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乐意至极,他作为这届案首,总缩在房里不妥,还是出去与他们聊聊才好,说不定以后同朝为官呢。
谢行俭下楼的时候,大厅已然热闹非凡。
“谢案首,你可让我们等的好苦哇!”一蓝衣书生顿时大喜,小跑上前拉着谢行俭往中间一站。
谢行俭甩袖拱手作揖,浅笑道,“有事耽搁,来晚了,还望各位勿怪。”
“无妨,今夜宴席是客栈掌柜临时起意请咱们的,谢案首一时没得知消息,情有可原,怎能怪你,你能来,咱们这些学子就已经很高兴了。”
有人递过来一只笔,解释道,“我等都已经写了一二副字,就差谢案首的墨宝了,请——”
谢行俭拿起笔,也不推辞,撩起袖子后,龙飞凤舞的在白纸上落下四字——如意客栈。
这是掌柜的提前要求他写的字。
“好字!笔走游龙,潇洒自如,看似飘飘然,实则笔力苍劲,浑厚挺拔!”之前的蓝衣书生喜不自禁,对着纸上的字连连称赞。
“不愧是案首,这字练起来得有十年之久吧。”有人眼巴巴的凑上前观摩,好半天才感叹道。
“何止,我周某读了十五年书,要说练字,打从启蒙就开始写了,如今也不及谢案首三分。”
“过奖过奖。”谢行俭放回笔,拱手淡笑,“诸位的字不比谢某差,还是莫要高捧在下了。”
众人哈哈大笑,落座后话语不休。
“今年的院试可谓是一波三折啊。”有人啜着茶水忍不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