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爹娘都神情恍惚,唏嘘不已,谢行俭咳嗽一声,提醒道,“爹,娘,坏人自有坏人磨,你们可别因为他们一时的不幸而同情他们,要知道二哥……”
二宝是谢长义和王氏埋藏心底多年的伤痕,谢行俭宁愿他爹娘因为二哥伤心会,也不愿看到他爹娘心软去怜悯谢长忠和刘氏。
果不其然,王氏气恼的推搡着谢长义,“我是怀了崽容易哭,你一个大老爷们搁这红眼睛干什么,刘氏之前事事以长嫂的身份欺压我,你还可怜她?”
背黑锅的谢长义被王氏狠狠拧了把手臂的软肉,痛的嘴巴都咧起来。
“你这是什么样子,哪有打男人的婆娘!”谢长义疼的大叫。
“打你是叫你长记性,谢长忠家的事你少插手!”
“我没打算管人家的家事。”谢长义辩驳道,“这不是小宝非要跟我说吗,要怪就怪小宝。”
被点到名字的谢行俭身子一僵,在王氏‘毒手’来临之前,他拔腿跑进了房间。
留在原地的王氏手僵在半空,与谢长义两两对视良久,皆是摇头叹息。
“小宝这孩子,看啥事都看的清清楚楚。”谢长义一屁股坐倒在地,遥望着谢行文家的方向,“文哥儿比小宝大好几岁呢,但愿他可别想歪了岔,最好这回能和他爹掰扯清,不然谢长忠日后粘着他不放,他读书的路怕是走不长了。”
王氏噗嗤一笑,“刘氏享福了大半辈子,到头来竟然比不过一个寡妇,我当年就说谢长忠这人坏的很,你还不信,那年我才嫁过来,他趁你不在家还偷偷看我……”
“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咋还提?”谢长义涨红了脸。
王氏梗着脖子道,“呸,你当初还不信,非说我看错了眼,说谢长忠读书人断不会做这种龌龊事,现在你看看他,孙子都有好几个了,还勾搭人家寡妇,这是读书人做的事吗?也不知道当年他秀才是咋考上的,定是大人瞎了眼才取了他。”
谢长义吓的捂住王氏的嘴巴,“这话可别乱说,小心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