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上的宋齐宽,则直接晕了过去,林教谕着人去抱宋齐宽时,才发现宋齐宽身下流有一小摊水渍,随着搬弄他的身子,空气中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林教谕冷着脸拿出止血药,分给谢行俭和宋齐宽每人一份,宋齐宽因为承受不住晕倒,所以上药的事只能别人来代劳。
谢行俭强撑着没晕倒,上药自然没人帮他,他只能竭力用嘴咬开药盖,然后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将药涂抹在伤口之上。
他的左手被打的血肉横飞,整个手心肿得像卤熟的猪蹄子,表面鼓起好几块血泡,青青紫紫。
林教谕给的伤药烈的很,一接触到肌肤,整个手掌就像是触及电击和油炸的双重痛感,疼得他险些闭过气。
林教谕见谢行俭脸色发白,却只端坐在椅子上,丝毫不为所动。
宋齐宽早已被人抬了出去,眼下书房只剩下林教谕和谢行俭两人。
煎熬的上药过程格外漫长,谢行俭抖着手将伤药涂抹完毕后,终于松开紧咬的嘴唇。
伤药慢慢渗入血淋淋的伤口,谢行俭越发的疼痛,他不得不再次咬住早已破皮的嘴唇,即便忍着痛意,他也不敢在林教谕面前哀嚎。
宋齐宽之所以那么快晕倒,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忍不住痛苦,反而召开林教谕更重的手力,打的鞭子想来比他承受的还要痛。
林教谕抬头见谢行俭眼眶隐隐含有泪光,冷声问道,“你可知错了?”
谢行俭右手拖着肿痛的左手,脚步慢慢的挪向林教谕,脸色惨白,颤声道,“学生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