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沿着长廊的木头生长,将两侧长廊的栏杆围剿的看不出一点木头的颜色,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根根光秃秃的扭曲栅栏,微风吹过,显得格外的萧瑟凄凉。

宋齐宽就站在长廊尽头,脖子上吊着绷带挂着左手,一双阴鸷冰冷的眸子直直的射向谢行俭,毫无血色的唇紧闭着,也不说话。

宋齐宽似乎没有谢行俭康复修养的好,本就黄黄的脸庞如今变得惨白惨白的,一眼看过去,叫人心头瘆得慌。

林邵白总感觉如今的宋齐宽变得像一条毒蛇一样,被他注视着,浑身都不自在。

本来他们回舍馆是要经过宋齐宽所站的长廊,但现在看来,宋齐宽站那似乎并没有想走的迹象。

为了避免谢行俭冲动再次与宋齐宽发生冲突,林邵白赶紧拉着谢行俭走了另外一条路。

其实不用林邵白拉他,他也会绕道而行。

上回感情用事带来的教训太痛苦了,他宁愿被宋齐宽骂一顿,也不想在上京前再一次触犯学堂的规矩。

两人从长廊处逃离后,宋齐宽咄咄逼人的视线才从身后消失。

谢行俭没有将宋齐宽无声的挑衅放在眼里,反正他都已经快要离开县学了,宋齐宽不能将他怎么样。

就这样在县学又住了些时日,转眼间到了十一月中旬。

县学正好放旬假,谢行俭和王多麦便将舍馆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临回家前,他还请甲班的同窗聚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