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谢行俭闻言心一紧,他怎么忘了将狐狸毛藏起来!

不过,马车就这么大,他能藏到哪里去?

小胡子听到这话陷入沉思,绕着谢行俭的几个大书箱走了几圈。

小胡子问道,“老二,这些箱子你查看没有?”

老二翘着二郎腿,一屁股坐在谢行俭睡觉的床铺上,好巧不巧的压在谢行俭受过伤的左手上。

谢行俭疼得眉头一缩,忍不住嘶了一声。

老二猛地站起身,冲着小胡子喊,“大哥!”

小胡子当然也注意到谢行俭的不对劲,忙提着大刀走过来。

老二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哥,这人要不要做掉?”

被窝里的谢行俭心脏跳的飞快,左手好不容易长好的伤口被老二笨重的身子一压,他不用看都知道伤口裂开了。

眼下伤口裂开都是小事,怎么能将这两人糊弄过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老二说完话,立马举起刀就往谢行俭身上砍,就在这一刹那,谢行俭翻了一个身,还迷迷糊糊的说起梦话。

“修身……践言,谓之……善行……”

声音虽朦胧,马车上的人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小胡子急忙夺下老二手中的长刀,笑道,“这人读书读傻了,做梦都在背书。”

“咋?”老二瞪圆了虎目,粗着嗓子问,“不杀了?说不定这小子是装睡呢!”

说着就要上手去扒拉谢行俭的被子。

小胡子再次拦住,沉声道,“给大哥一个面子,大哥没下江前,也是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