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行俭忍着痛意不敢睁开眼睛,因此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马车门口的老二对小胡子归还银子的做法表示不理解,这时,小胡子从自己怀里摸出一张崭新的银票。

“拿着!”

老二接过手,“??”

“你拿去买酒吃,就当哥哥的赔罪。”小胡子笑着掀开马车门帘往外走。

江面上不知何时下起大雨,狂风卷起冰凉的水雾直挺挺的冲着两人脑门而来。

呼啸而过的冷风刮进马车,将马车内点燃的蜡烛吹熄。

老二跺跺僵硬的脚,咒骂道,“这鬼天气,成天不是下雨就是下雪,冻死老子了!咱们帮干完这一票怕是又要歇歇……”

小胡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转身返回马车,抹黑将谢行俭和王多麦的绒毛大氅顺了出来。

两人就这样裹着谢行俭他们的大氅下了马车。

谢行俭裹着被子窝在漆黑的马车里,闭着眼睛静听着外面的声响,可除了呼啸的风声和江浪拍打船舢的击掌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动静。

谢行俭本就喝多了黄酒脑袋晕晕的,若不是冷水刺激了一场,他早就睡过去了。

两个水贼走后,谢行俭躺在床上,一双眼皮子开始打架,最后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马车中央升起了火炉,旁边的小锅正噗嗤噗嗤的冒着热气,一股米香气味飘散在室内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