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多麦心知谢行俭要跟居三聊聊,便笑着缓和气氛,还让居三坐了下来。

居三忐忑的坐在谢行俭对面,紧张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谢行俭注意到居三两只手背上布满大大小小皲裂的伤口,以及裸露在外冻得通红的手臂,他的心情颇为复杂。

“我的情况想必我表哥已经跟你说了。”谢行俭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这两年应该会在京城常住,正好缺一个帮我抛头露面的人,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王多麦以为谢行俭同情心泛滥想买居三做小厮,他正准备开口劝阻,却被谢行俭制止。

“表哥,我以后的事会很多,恐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何况我白天几乎都在国子监呆着,留你一人在家我不放心,总归该找个人陪着你。”

谢行俭说完,视线移向低眉垂眼的居三。

居三涨红了脸,不停的揉搓着手掌,皲裂的伤口溢出了血渍都不知道疼。

见谢行俭耐心的等他的回应,他木讷的点点脑袋。

“不过,小公子,”居三欲言又止,眼神飘忽,“我的身世想必您应该知晓,我逃荒过来……是,没有路引……”

路引类似于现代的身份证,敬元朝为了加强人口管理,实行严格的户籍管理制度。

在古代,很多人一辈子都难得有机会出一趟远门,若是有急事非离开家乡不可,比方说像谢行俭这种进京求学的,出发前必须向官府报备,拿到盖有县令本人签章的路引方可一路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