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心知肚明徐大人肯定听到了他和居三的对话,刚开始他也是慌的,毕竟钻律法空子这件事若被他人知晓,他这做法无疑是找死往枪杆子上撞。
可当他看到徐尧律避开京兆府的官员,带着他和居三一路来到徐宅,他隐约觉得徐大人在心照不宣的在帮他打掩护。
徐尧律见两人都秉持着无所畏惧的神色,心里忍不住冷笑了声,缓缓开口道,“说吧——”
“啊?”谢行俭抬眸,佯装无辜的道,“大人要学生说什么?”
“路引!”徐尧律毫不客气的挑明。
谢行俭喉咙滚动一下,慢吞吞道:“学生去京兆府登记奴仆契约……”
“谁管你去京兆府做甚!”徐尧律厉声打断,伸手一挥,“啪”的一声,桌上的茶盏掉落在地。
徐尧律指指居三,又指指谢行俭,冷声喝道:“本官问你路引是怎么回事!”
谢行俭垂着脑袋沉默不语,他不是不敢说,而是不能承认,一旦开口,居三势必要受罪。
“都哑巴了?!”徐尧律身子往椅背上倾,慢条斯理道:“真有能耐,国子监今年首次接受优监生,考核内容便是朝廷新律法,你是举荐上来的,虽说没去参加考核,可本官记得你是平阳郡院试案首,想必院试第二次覆试律法题答的相当好,即是如此,理当知道路引的重要性!”
谢行俭一瞧情况不对劲,他立马抬眸看向徐大人,他实在没想到徐大人如此密切关注平阳郡的动态,竟然连平阳郡小小院试考了什么内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旁边的居三一听眼前这位大人将小公子的来历翻了个底朝天,顿时面无血色,伏在地上,抖的身子如筛糠。
居三准备开口认罪,他知道谢行俭是可怜他,才冒险将他从小客栈带出来,如果大人怪罪下来,理应后果由他来承担,毕竟小公子如今是国子监的学生,可不能因为他拖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