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三笑着笑着就开始抹眼泪哭,“您该替居三高兴,居三终于不用再像老鼠一样躲藏着不见人,去北疆怎么了!居三扛得住,三个月后,居三再回来给您做牛做马!”

谢行俭叹了口气,“北疆比京城还要寒冷……眼下是冬季……”

“无碍,居三想着以后能重新拿回路引,便不觉得这些是苦。”

下人重新添了茶水,徐尧律浅啄了一口,不满道:“你好歹是过了院试的秀才,竟还没他看的清透。”

又对着居三昂了昂下巴,“你且跟着本官的人先去京兆府,抢在他们出动官兵前去登记,他们定不会为难你。”

居三跪谢后起身,临走前朝着谢行俭鞠了一躬,只说让谢行俭安心等着,他三月后必归。

居三跟着徐尧律身边的侍卫离开后,这边,徐尧律终于想起来让谢行俭起身。

谢行俭从进门后就一直跪着,双腿压的发麻,可面对徐尧律,他又不敢露出丁点的抱怨。

他撑着膝盖慢慢起身,一跛一拐的站在徐尧律跟前。

徐尧律见谢行俭小心翼翼揉捏着小腿处的酸麻,不禁嘴角抽了抽。

“你可想过你今日带他进去办奴籍的后果?”徐尧律突然问,

“大人怎么知道学生要带居三办奴籍?”谢行俭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