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一直不做声的徐尧律看着眼前这一幕经由向懿挑起的闹剧,终于忍无可忍的怒吼出声。

“我这里可不是向府,由不得你胡来。”徐尧律侧头看向谢行俭,“你今日且先回去,居三去北疆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本官自会派人关照他。”

谢行俭余光瞥了一眼已经敛住笑容的向懿,上前一步拱手,“多谢大人,学生先行告退。”

徐尧律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脚步才挪到门外,就听耳后传来徐大人轻声的叹息:“别闹了,你我都累。”

碍于之前向景在淮安城的嘱咐,谢行俭脚步放慢,转身趴在门框上偷听起来。

屋内的向懿似乎在沉默,好半天才开口,“我今年二十一了……”

后面的一句话向懿说的极其轻,谢行俭站在门外没听清楚。

徐尧律眸光闪动,轻轻笑了两声,周身的气息全然没了之前在谢行俭面前的威严,整个人都沐浴着温柔的光芒。

“你二十一怎么了?你可想过我,辞臻,我今年二十七了……”

向懿眼神不置可否的闪了闪。

“咱们相识六年,那年你说你兄长在江南府求学没人照料,我信了,我不顾皇上的阻拦入江南做起小官。”

“后来,你说你是被迫替兄长征战沙场,我也信了,我斗胆向皇上谏言当今太子作为储君事务太过清闲,理应他替你打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