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颂馆位于国子监西北角,光看位置就知道,称颂馆在国子监不太受待见。

谢行俭之前跟人打听过,大家说主管称颂馆的司业性子古板,时常得罪祭酒大人,因而祭酒大人一怒之下冷落称颂馆,称颂馆没了祭酒大人的支持,久而久之就成了国子监中的‘冷宫’。

两人搓着手站在门外,不一会儿,三三两两的学子走过来,一问才知道他们也是今年各地的优监生。

等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姗姗来迟的助教先生这才拿着钥匙过来开门,突然,称颂馆的老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唰的一下涌进了院内。

与此同时,国子监院中心的鸣钟敲响,谢行俭摇头叹息,他们真是一分一秒不差,踩着上课铃入学堂。

助教先生明显昨夜没睡好,才刚坐下就一连打了五个哈气。

谢行俭和钟木鸿见状,面面相觑。

谢行俭和钟木鸿坐在一块,望着助教先生迷茫的小眼睛,他顿感这节课怕是学不到什么内容了。

果然不出谢行俭所料。

不止这一节课,谢行俭觉得是在虚度光阴,整个上午,助教先生除了刚开始叫他们这些优监生与老生问候一番后,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因为助教裹着小被子,缩在躺椅上酣然入睡去了。

对,没错,助教还自带了一套薄薄的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