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旁边有人起哄,“活该思霖兄打你,这么不识抬举,也不看看你惹得是谁,孙家在京城那可是响当当的人家,岂非你能撒野的?”

“思霖兄打你两巴掌是便宜你,行了小兄弟,下次做事可不许这般莽撞哦,否则就不是眼下两巴掌这么轻了?”

“得罪思霖兄的,向来没好果子吃,你还不赶快谢恩速速下去?”

谢行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一抹嘴角流淌的血水,一双点漆般的眸子冷的如深湖底的水。

他朝华衣少年拱了拱手,华衣少年鼻孔一嗤,不耐烦的摆摆手让谢行俭滚。

谢行俭扬眉深深地看了一眼华衣少年,面无表情的离去。

谢行俭走后,华衣少年身侧的人小声道,“思霖兄,刚才那小子你怎么轻易就放了他,瞧着那小子临走前那股劲,看着就是块狠骨头,你不磨磨他,他下次……”

孙思霖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远去的谢氏俭,呸了一声,“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能怎样,这又不是孙府,等会闹到祭酒大人那去,我爷爷非得扒我一层皮不可。”

“算了算了,这小子倒也识趣,我孙思霖大人有大量,便宜他了,嗨,和一个穷小子计较什么,晦气。”

“还是思霖兄敞亮啊——”周围的人纷纷拱手,似乎孙思霖打谢行俭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谢行俭离开后,并没有回称颂馆,反正照称颂馆的模式,下午上不上课都无所谓,和钟木鸿告别后,他先去药铺买了点伤药涂抹好,随后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

国子监背靠京兆府,两者之间隔了一条朱雀街,谢行俭先去了京兆府门口,他上次陪居三来过这里,对这里还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