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梅花香从蒸炉出来到卖出去,那侯爵府都没人买过,而且掌柜的说了,明个余芳斋要关门过年,想来更不会有梅花香买了!”
“如此甚好!”谢行俭笑的双眸晶亮,“物以稀为贵,表哥,你且帮我买一个大一点的红木食盒,明日我就拎梅花香去武英侯府。”
王多麦笑着应声,换上斗笠大氅后,踩着大雪上了街。
谢行俭解决了一桩事,心情立马舒畅了不少,他仔细瞧着,花梗上的梅花鳞片纹形都雕刻的清晰可见,可见余芳斋的吃食师傅们手艺如何了得。
礼物一经敲定,谢行俭便将桌上的笔墨收起来,端起炭火上烧的咕噜咕噜响的铜壶,给魏氏兄弟泡上一盏浓茶。
“总吃这些干货,小心上火。”谢行俭笑的将茶盏推到床上小茶几上,“屋子里火气旺盛,眼下大冬天的,窗户又不能常打开通通风,你们再这样胡吃海塞的吃零嘴儿,小心嘴角长水泡,到时候大年饭都吃不了,看你们怎么办?”
谢行俭说完,就将桌上仅有的火辣猪肉干揽到自己怀里,还故作良善的笑道,“猪肉干嚼着牙齿累,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们消一些。”
魏席坤吹了一口茶水,差点烫到嘴巴,“小叔,你想吃就说……这些是我和时哥儿特意留给你的。”
“哈哈哈,”魏席时笑的前仰后合,“以往也没见你这般,怎么来了趟京城,行俭你的脸皮越发厚实了。”
谢行俭手肘撑在折起的膝盖上,嘴巴里使劲的咬着猪肉干,猪肉干肉质紧实,再加上长时间的暴晒晾干,塞进嘴里要咬十几二十下才能将肉嚼烂。
吃猪肉干,需要一口好牙,而且还要有耐心细嚼慢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