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席坤打断谢行俭,目光郑重,“小叔别不承认,你就是心软,谁说两府小孩妇孺没有错?”
“宗亲王和孙尚书为两府撑起一片富贵天,府中的孩子和妇孺依附着两人,过得是乘坚策肥、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他们既然同为一家子,就知道有福同享,有难自然要同当。”
“小叔你也莫要计较咱们皇上心狠,要知道天下一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魏席坤的一番话重重的击在谢行俭的心脏之上,将他的一时怜悯和糊涂敲的稀烂。
他蓦然望着古色古香的宅院,他这才清醒过来,上辈子的人权法制社会早已离他而去,他如今面临的是皇权至上的封建王朝。
在这里,斩杀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只要这个人危及到皇帝,那他就必须死。
经过魏席坤的开导后,谢行俭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慢慢的能接受两府十岁以上男子被斩首的事情。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天,除夕夜这晚上京城遍燃灯烛通宵不灭,习俗说是要守岁到天明,但一般人过了三更后就会回房睡觉。
谢行俭他们四人也是如此,更夫敲梆后,四人便回房各自睡去了。
大年初一,谢行俭尚在睡梦中,就听到外面鞭炮齐鸣的欢闹声。
只不过今日京城有斩首流血的晦气事,因而这鼓乐喧天的氛围中,隐隐流露出几分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