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的倒是透彻。”
老侯爷赞赏道,“年前孙之江话本侮辱罗家,咱们皇帝看似是偏袒罗家,哼,不过是把罗家当块打击孙之江的石头罢了。”
“若真的想帮罗家出口气,就应该将话本一事宣之于众,让大家看看孙之江纵容底下门徒的丑恶嘴角!”
“然而,皇上并没有这么做,最后扬言说是为了补偿罗家,才下令让孙之江禁足在家三个月。”
老侯爷呵呵冷笑,“打着安慰罗家的旗子,底下却在做着清洗朝廷的把戏,说到底,罗家终究是皇家的一颗棋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来不考虑我罗家受没受委屈。”
“这件事结束后,明明是皇上最得利,到后来,朝中却传皇上为了罗家,禁孙之江不说,一气之下,还为了罗家,罢黜了好些孙之江的走狗。”
老侯爷越说越怒,巴掌在桌上不停的落下,发出啪啪的巨响。
“狗屁的为了罗家,皇上难道不知,他这般大张旗鼓的说为了罗家,会为罗家树了多少仇敌?瞧瞧那些老匹夫眼红的像兔子一样,哼,这样的圣眷,老夫不稀罕!”
“还有那些看不清现状巴结罗家的,老夫也不稀罕,早早的与他们翻脸为好,省的外人跟皇上说罗家结交党羽。”
外头偷听得罗棠笙有些不放心想进来看看,被及时赶来的罗郁卓拦住。
“小姑姑稍安勿躁,爷爷有分寸的。”
罗棠笙隔着窗纸,望着灯火通明的屋子,最终叹了口气,跺跺脚站到一边继续等候。
屋内的谢行俭这回没接茬,从生死之交的朋友角度来看,话本一事,敬元帝对罗家确实有利用之嫌。
但以君臣之道来说,敬元帝能不费吹之力瓦解孙之江在朝中的大部分党羽,可以称得上明君一位,只不过,可惜了要罗家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