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原嘴唇轻颤,同样压低嗓音,“你想怎样!”

围观的书客们见谢行俭和吴子原突然窃窃私语起来,他们不仅不走开,还如无其事的竖起耳朵偷听,有些放肆的,直接上前,却被吴子原一个狠厉的眼神斥退。

谢行俭笑了笑,脸色古怪,问吴子原,“刚才由美兄说的话并非胡编乱造,吴兄比谁都清楚,清风书肆原来的考集是由我,还有我其他两位同窗好友一同写的。”

吴子原神色有些不安,正要说话,谢行俭却抢着开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清风书肆想签谁出书,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现在的清风书肆考集谁出我也不在乎。”

谢行俭轻笑,“我在乎的是,那些不知情的人当着吴兄的面,谈及雁平的考集时,为何吴兄不帮小弟言语一二呢?而是任由大家误会雁平的考集是你出的呢?”

吴子原被谢行俭温言温语质问的额头直冒冷汗,双脚下意识的往后倒退。

周围的人都是人精,光看吴子原变脸就猜到有问题,有些胆大的还将手放在耳后,只恨谢行俭声音不能大些,好叫他们也听上一耳朵。

谢行俭不想逼吴子原太紧。

他深知吴子原心机重,倘若他当着众人的面揭穿吴子原的真面目,想必吴子原定会恨上他、报复他。

根据谢行俭对吴子原的了解,他觉得吴子原这人就是一个泡在深海里的水母,外形漂亮举止优雅,然而毒性比眼镜蛇还要强。

他有时候都怀疑万氏一族替考一事被人捅到衙门那里,说不定就是吴子原搞的鬼。

见吴子原无话可说,谢行俭故作惊讶道,“莫非吴兄不知清风书肆以前的考集是我所出的吗?”

吴子原以为谢行俭在给他找台阶,抹了一把虚汗,正想点头,却听谢行俭话头陡然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