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做的面食清淡没油水,却正合谢行俭的口味,就着几碟子酸溜溜的凉菜,三人大口大口的开吃。

中途,居三又叫了四碗,谢行俭意犹未尽的也喊了第二碗。

才吃两三口,对面桌坐下几个驮着锄头的农家老汉,中年夫妻似乎与他们认识,免费给他们上了两壶凉茶。

突然,正对着谢行俭的老汉大嘴罐下一碗浊水后,将缺了口的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操着浓厚的地方口音骂了一堆难听的话。

谢行俭听了半天才听清,大约是说茶水里面都是泥土啥的。

开茶摊子的男主人接腔,“再不下雨,就连喝的水都快没了。”

老汉身边的一中年人粗着嗓子哼哼,“可不就是,按理说咱们已经给山神祭祀过了,怎么到现在连片云都没见着?”

此话一出,周围的空气有片刻冷凝,转瞬哀叹声连连。

“咱们这每年不都这样吗?如今山神那里已经问候过了,咱们再等等吧,不行还要找村长去跟山神大人求求情。”中年人咬咬牙根,翁声道。

此话一出,无论是之前谩骂不停的老汉还是端着茶壶在桌子间来回走动的男主人,神色皆黯了下去,不再言语。

瞥见众人神色反常,谢行俭拿筷子的手微微僵了僵。

他突然想起山腰上,那场未能一见的官家绞杀画面。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