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大理寺审人,都是皮鞭子刀棍一股脑的来,有些人嘴硬的很,打到最后,咱们手也累了,囚犯痛的想招却也没力气说话,犯人撑不住死了,大理寺还要陪着脸去跟刑部解释缘由,真真是吃力不讨好。”

“这回,木大人给了本官一本新的一百零八式,本官瞧着新奇,便让底下人送去祭典之前,顺手抄了一本,前几日用在今天那个罪犯身上,效果奇佳。”

说着,周大人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谢主簿不愧是出书的才子,书中寥寥几句话,就把那些囚犯吓的屁滚尿流,才两日的功夫就招的干干净净。”

突然周大人凑近谢行俭,贴着谢行俭的脸看了半天,谢行俭不知所以然的站在那任由周大人打量。

周大人默默的缩回脑袋,琢磨道,“木大人说你胆子小,本官觉得并不是这么回事啊?”

谢行俭挠头打哈哈,“小人出身低微,没见识过这类血腥场面,这才让木大人误以为小人胆小如鼠……”

周大人喃喃道,“难怪,瞧你刚才立簿面不改色的样子,本官心道你和木大人口中的那人截然不同,果不其然,除了刚开始脸色有些不适应,后面你倒是镇定的很。”

谢行俭不想说,他后面全程都在揪着心忍耐,还好周大人办事利索,倘若让他在里面再多呆半个时辰,他觉得他会疯。

“想想也是,能写出一整本有关各类刑罚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怕那些。”周大人若有所思道。

谢行俭抿着唇不做表达,他想高吼,他想澄清事实,其实他怕的很,他见血就想晕,但整理一百零八式是木大人特意交代的,他不做不行。

至于有关书中他所写的那些毛骨悚然的言论,谢行俭捂脸哭笑不得。

他不得不承认,好几个夜晚他在编写这些惨无人道的刑罚手段时,他竟然写得激情澎湃,兴奋到一夜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