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刻钟后,捞出来将虾头虾尾去除,随后将虾肉剁碎与牛腿骨髓搅和在一起,按照王氏教他的法子,汆了一锅牛肉虾丸。

谢行俭进屋的时,立马就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的浓厚肉香。

“快快快,拿个垫子过来——”王多麦端着一锅牛腿骨汤上来,边跑边叫。

谢行俭忙将桌裆上的抹布铺在桌上,王多麦放下窑罐后,烫的火红的手指立马捏住冰冷的耳垂。

“这汤钝了一下午,你们先喝一碗热热身子。”王多麦招呼的给每人盛了一碗,“你们仨跑出去呆了半下午,身子冷,心口也冷,赶紧喝点热的,省的受寒。”

牛腿骨熬的时间长,汤底亮白,入碗后再撒上一层葱花或是芫荽,甚是好喝。

剩下的两盘牛肉菜端上桌后,谢行俭让王多麦帮他们温了一壶黄酒。

几人就着牛肉,喝着酒,不知不觉夜色渐深。

“小叔,”魏席坤给谢行俭斟了一杯酒,笑呵呵的举起酒杯,道,“自从六月间回了一趟家后,咱们几个都各自忙的很,今天这样闲散喝两盅的日子可少有的很,今个,侄儿敬你!”

说着,双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行俭暗道魏席坤醉了,忙起身拦下,“饮酒作乐要适当,别喝太多,等会头疼的紧。”

“无碍!”魏席坤口齿不清的摆手,挣脱开谢行俭,笑的像个傻子,“侄儿能来京城,多亏了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