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冷哼了一声,当初不知是谁义正言辞的拒绝娶他的女儿,到头来不还是攀上了高枝吗?

谢行俭见穆勒脸上的表情莫名其妙的带上鄙夷,心头一跳,忽而想起当年被逼娶妻一事,他笑了笑。

“大人,”谢行俭弯腰喊了一声,“学生去大理寺是皇上的意思,个中缘由学生不知。”

穆勒嘴角一扬,讥笑道,“你怎会不知,你背后有那般雄厚的岳家——”

谢行俭截走话头,笑道,“大人此言差矣,学生和武英侯府之间的婚事还未过明路,老侯爷之前强调过,学生的官途,他老人家不会插手,学生从文官,老侯爷为人进退中绳、规行矩步,断不会以武官身份逾越插手朝廷文官升调。”

穆勒冷着脸不说话,谢行俭补上一句,“大人若不信,明年去了京城,亲自问老侯爷便是。”

穆勒冰冻的脸稍稍解封,谢行俭这话蕴含深意。

穆勒这样的一郡父母官不得轻易上京,若无意外,只有当升调折子下来,皇上招他进京述职方可前去。

谢行俭见穆勒脸色起了羞赧,忙又举杯道贺了一声,大致意思无非是提前恭贺穆勒升迁的话。

穆勒按压住心中的喜悦,啐了一嘴,“你的事,本官多此一举去问武英侯做甚!”

谢行俭抿嘴偷笑,穆勒见谢行俭丝毫不露怯,本想就此离开,可穆勒想到今日是鹿鸣宴,自打他走过来和谢行俭说话,周围就有不少双眼睛盯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