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这个,”谢长义道,“他跟我说这个我也听不懂,不过瞧他乐呵样,应该还行吧,我已经叫居三去外边守着,一有坤哥儿考上庶吉士的消息,他会回来跟咱们说的。”

“今天出消息了?”谢行俭愣住,抬手舒展太阳穴,作势要下床,絮叨道,“朝考是十八日开考,十九日中午贴榜授官,难不成我睡了一天一夜?”

实际上从十七号晚上在吏部晕倒,直到十九号中午睡醒的谢行俭,双脚才触到地面,浑身就顿感无力,好在谢长义时刻盯着儿子的动作,眼疾手快的大手一捞,扶住了谢行俭。

谢行俭饿的虚脱,只好折身又回到床上。

谢长义拉来一把椅子,正欲坐下时,在外边等消息的居三回来了。

居三在屋里汇报朝考的情况时,王氏端着一张托盘走了进来,黑褐色的托盘上摆放着一碗晾温的补药,几碟子开胃的小菜,外加半碗猪肝青菜粥。

谢长义帮着将小桌几放在床上,王氏把托盘稳稳的放在上面,笑吟吟道,“先把枸杞红枣药喝了吧,觉得甜腻的慌,再吃点酸萝卜菜换换口,青菜猪肝粥放一会再吃,现在还有点烫。”

“嗯!”谢行俭捧着药碗小小的尝了一口,舌跟立马被一股甜蜜包裹住,齁着他差点呕出来。

谢行俭抬眼瞧了一眼亲娘,半晌后,他狠狠的咽下嘴里的药,道,“娘让表哥煨的这药不愧是上好的补药,才一口,儿子胸口积攒的闷气就去了好多。”

王氏闻言拍手叫好,嘱咐道,“你得感谢罗大小姐,她昨儿派丫鬟送药来的,还细细的跟我说了该如何煨,待她们走后,我打开药包一看,嗬,里头还有一根人参!”

谢行俭感激的笑笑,“等以后有机会我会跟她道谢的。”

王氏哼道,“等啥以后,过两天你俩就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