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跪着绷直,仰着脖子似乎很难措辞,但就像谢行俭所说的,他已经将杂耍团的底交出去了,止步如此就是前功尽弃。

“求公子答应小人一件事。”中年男人头往下磕,先前结了血疤的伤口又开始崩血,一口气磕了四五个头后,地板上立马印出一道暗红血迹。

谢行俭眉头紧缩,利用苦肉计引发他的恻隐之心是他最厌恶的一种方式。

他一言不发的侧躺在宽背椅上,中年男人见状有些惴惴不安。

旁边的高深使眼色摇头,中年男人略略一忖,明白后站起身,道,“小人之所以将这些事说给公子听,无非是想保全绿容,除此之外,小人想让公子俘获那人后,能放杂耍团一条生路…”

谢行俭挥挥手,打断男人的话,冷淡道,“我连那人长什么样都不清楚,怎么俘获?”

中年男人急忙道,“绿容知道的——”

“绿容?”

“对!”中年男人道,“绿容跟小人说过,她和那人约定了见面时间,到时候绿容要将公子的庆贺文书拿给那人…”

谢行俭冷哼一声:“他俩什么时候碰面,约在哪?”

中年男人噗通一声又跪下了,连连道,“绿容并未跟小人说,此事只有绿容一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