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敬元帝又不是傻子,那种明显栽赃陷害肯定骗不了他,谢行俭想,这也许就是绿容背后那人为何将杂耍团的人都安排在罗家,如果那人掩藏的证据足够多,足够充分,说真的,罗家也许就要哑口无言咽下苦果了。

罗棠笙急得哭,一想到爹爹身边此刻有数百条毒蛇虎视眈眈,罗棠笙哪里还睡的下,当即就要穿衣服哭吵着要回娘家。

谢行俭连忙拦住人,“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罗家仆人不下千人,你能保证从那些人里头抓出杂耍团的人?”

“更何况,你现在风风火火的回罗家就是打草惊蛇,也许会激得那人提前实施计划,将罗家提前毁掉!”

罗棠笙哭得泪水涟涟,“那我该怎么办?我就这么干坐着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歹人将罗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棠笙你别瞎想。”谢行俭张开双臂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怀中的女人哭得不能自己,娇柔的身子更是吓的发抖。

“咱们如今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那咱们就已经占了先机,棠笙,你听我说,你先别哭好不好?”谢行俭举起袖子拭泪。

无奈罗棠笙的眼泪止不住,她睁大眼,泪水哗哗的往下淌,惶然道,“夫君,我不想哭的,可我忍不住,爹爹说武将的孩子流血不流泪,可我就是做不到,夫君,我是不是很没用?”

谢行俭没说话,捧着小妻子的脸亲了又亲,罗棠笙伏在他怀里哭得手足无措,一双手紧紧的揪着谢行俭,谢行俭只觉得手臂发疼,这一次他没喊疼,只咬牙默默忍受着。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直到天色大亮,哭肿眼睛的罗棠笙朦胧睁开眼,一摸身侧床榻冰凉,罗棠笙急忙喊:“汀红汀兰——”

守在门外的两个丫鬟急忙进来,问罗棠笙是否要洗漱。

“姑爷呢?”罗棠笙径直问。

汀红愣了愣,忙答:“回小姐,姑爷清早就出去了,还叫奴婢不要进来扰了小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