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庶常眼神空洞,他死活想不通谢行俭怎么就这么招敬元帝待见?还御赐了果子,谢行俭不就帮着大理寺写了一份庆贺文书吗?有什么了不起。
谢行俭对翰林院发生的争吵当然不知情,此刻,他并没有去大理寺,而是出现在京兆府里。
巧合的是,他再一次在京兆府撞见了徐尧律徐大人。
徐大人上个月被派出京处理各地瘟疫事宜,此时出现在京兆府是给瘟疫之事做收尾工作。
谢行俭赶紧上前行礼,问候徐大人最近如何,连带关切的问上一句地方上的瘟疫情况。
徐大人眉宇间俱是疲惫,见来人是谢行俭,微笑道,“皇上英明决断,瘟疫自然而然都平定了。”
见谢行俭神色匆匆,徐尧律不免凑趣道,“你来京兆府做什么?莫非又是来签人契的?这回应该带了路引吧?”
谢行俭尴尬一笑,心道徐大人的记性真好,到现在还记得当年他带着无路引的居三来京兆府的事。
“大人说笑,下官当年少不更事,以后定不会再犯了。”谢行俭拱手行礼,道,“下官来京兆府,是想看看近些时日进出京城的百姓画像。”
徐尧律起了兴致,多嘴问了一句谢行俭为什么要看画像。
谢行俭艰难的抿抿唇瓣,徐尧律心领神会不再追问,反而从腰间递上一块牌子。
“京兆府的人向来倔强倨傲,你一个从六品的修撰进去,他们未必会搭理你,你且拿着本官的牌子。”
谢行俭感激涕零的双手接过,其实没有徐大人这块腰牌,他是准备借大理寺卿木大人的势,当然,有了徐大人的牌子,事情办起来会更加轻松。
拜别徐大人后,谢行俭持着徐大人的腰牌很顺利的进了京兆府的画室,在里面,他见到了谢延他哥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