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觉得每月因为考集的事打扰了韩夫子,心中本就有愧疚,因而在取字上面,他不敢再麻烦韩夫子,而韩夫子貌似也将这件事忘到了脑后跟。
韩夫子没功夫帮他取字,那他只能依赖林教谕,可…林教谕取名字很…特别,瞧林大山就知道了。
一个读书人取一个听着像是深山里的猎户名,着实有些不雅观。
不过话又说回来,林教谕好像也忘了给谢行俭这些学生取表字,对于这一点,谢行俭深表庆幸,他可不想他日后整天听别人喊他大河或是大川这类的名字。
“小宝兄弟——”林大山将头怼着谢行俭,又叫了一声,旋即唯唯诺诺道,“可是我写的文章不堪入目?小宝兄弟,你只管说我哪里写的不好,不用顾忌我的感受,我今个来你家,就是想过来请教请教。”
谢行俭板起脸,瞪了一眼林大山,这娃喊他小宝兄弟喊上瘾了吧?
林大山被他爹瞪眼的教育模式支配的格外恐惧,一见到谢行俭拿着他的文章冲他瞪眼,林大山恍惚觉得他爹坐在面前,慌不择言的脱口而出:“爹……”
正欲隐晦的纠正林大山不要再喊他小宝兄弟的谢行俭:“……”
林大山双拳紧握,直直的放在身侧,话一出口就红了脸,羞赧的尬笑,“小宝兄弟刚才瞪我那一眼太像我爹了…”
谢行俭意味深长的站起身拍拍林大山的肩膀,这孩子在家想必挨了林教谕不少打,瞧瞧一个眼神就被吓得如怂鸡。
“小公子,辰时一刻了,您该去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