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他示好的手掌还没伸出去,就接受到了李通许的恶意。
世上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玄学,谢行俭在惋惜他跟李通许的友谊“腹死胎中”时,李通许心里也在翻江倒海的扒拉谢行俭。
李通许脸色一片冰冷,心道杜大人对谢行俭果真和旁人不同,明明谢行俭今天也迟到了,怎么杜大人偏偏只批评林邵白一人。
不就是瞧着谢行俭背靠武英侯府,所以才不敢得罪吗?
李通许突然嘴角扬起讥笑,翰林院的文书被毁,大家不可能在三日内赶出来,到时候他在其中撩几把火,就不信没人不去怨恨谢行俭。
要知道谢行俭手中还有大理寺的文书要写,大理寺的文书靠谢行俭一个人操笔,想来这两天正是收尾的时刻,倘若谢行俭借此推辞拒写翰林院的庆贺文书,哼,到时候即便杜大人想包庇他,诸位同僚心里也会不痛快。
他谢行俭身上担得是翰林院的职,没道理丢下翰林院这边十万火急的事不做,而去帮大理寺收尾。
一旦谢行俭说要忙大理寺那边的事,焦头烂额的庶常们定会群起而攻之。
谢行俭的重心肯定是要放在翰林院,此时此刻谢行俭不得不将大理寺的事搁浅,从而全心全意的投身翰林院的文书。
李通许无声的冷笑连连,且不说翰林院的文书能不能在太上皇诞辰前完成,以他估计,这份文书几乎是做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