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过去领罪,也许敬元帝看在他兢兢业业又不知情的份上,丝毫不会怪罪他呢。

木庄将背往后仰,伸手拧了拧疲倦的眉头,谢行俭垂眸瞧见木大人眼底凸显得乌青,惊讶的瞪大了眼。

和木大人共事这么久,他还是头一回见木大人露出疲惫和无力的表情。

这段时间……难道大理寺又接了棘手的案子吗?

木庄收敛情绪,淡淡低语道:“此事你暂时装作事不关己,别掺和!”

谢行俭目光中掩盖不住惊恐之色,瞪大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道光。

朱长春的事难不成有大料?

想到此,他悄悄的将伸出去的脚缩了回去,咽了咽口水规规矩矩的继续站到木庄身后。

木庄见状收回腿,理了理衣衫正襟危坐,神色严肃。

前头趴跪的两位翰林大人见谢行俭迟迟不过来,心底一沉。

小太监得了刑部尚书的命令,将朱长春写好的文章还拿出去让围观的老百姓看了一遍。

老百姓看过后笑的喷口水,有胆大的直言不讳的说:“这字还不如我家七岁幺儿写的端正,狗爬沙子吗?”

有人窃窃私语道:“翰林院乃朝廷最为清贵之地,从来都是新科进士里出类拔萃之人方能进入,瞧这纸上的字,分明就是个只读了几年书的人写出来的,这样的愚笨之人,怎么进了翰林院?”

说着,隐晦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投向跪在那的两位翰林老大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