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左大人瞟了一眼已经开始端杯饮茶的敬元帝,惊堂木一敲,冲着早已瘫软的朱长春大喊:“你到底是什么人?金榜题名的真正朱长春呢,他现在在哪?!是不是已经被人杀人灭口了?”
朱长春被泼了一盆冷水,原已经吓尿的朱长春冷不丁的清醒,忙大喊冤枉,哭的涕泗横流,仍旧狡辩道:“大人冤枉,小人…下官就是朱长春啊——”
“你胡说!”跪在旁边的李通许昂起披头散发的脑袋,面色涨红,高声反驳道:“你怎么可能是朱长春!朱长春文籍上分明写着他最擅长的就是文章编纂——”
话说一半,李通许拖着受伤的下半身挪向前方,猛的叩拜敬元帝,激动道:“皇上,试问一个专长文章的书生,怎么可能没有一手好字?下官未进翰林院之前就认识朱长春,此朱长春非彼朱长春,下官当初认识的朱长春为人坦荡,虽其貌不扬,但心思细腻,意志不屈不挠,断不会遇事哭哭啼啼……”
“你给老子闭嘴!”朱长春破口大骂,表情狰狞:“皇上天子威容在此,龙气吞山河,下官一时被皇上的气势镇摄流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李通许被骂的一愣一愣的,许是长期受朱长春谩骂的缘故,李通许当即哑了嘴巴。
“朱长春!你敢在衙门前再咆哮一声试试!”
京兆府尹左大人怒瞪着圆滚滚的小眼睛,手中的惊堂木又响,矮小的左大人恨不得跳起来打醒朱长春:“皇上还在呢!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朱长春脸上再无半点血色,伏在地上,抖的身子如筛糠,惊恐的趴在地上不敢再出声,肥胖脸上转嗒的眼睛不时的往四周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谢行俭瞧见朱长春的小动作,忍不住蹙眉,遥望这京兆府衙门堂内,四处坐的都是朝廷响当当的人物,也不知哪位大臣会是朱长春的帮凶。
朱长春辩解无用,只这一手字就疑问重重,沉默寡言的敬元帝首次开口,问的不是朱长春,而是翰林院的程杜两位大人。
问题就一个:这样的狗东西是怎么进的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