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顿香喷喷的葱香碎鸡肉粥后,谢行俭换上官袍往翰林院赶去。
翰林院昨日发生了大事,两个主事的老翰林被当场抓走,还逮走了几个庶常,外加朱长春在大理寺疯癫的消息传开后,翰林院一下成了朝中大臣冷眼躲闪之地。
昔日的清贵之所,一夜之间成了人人避之的晦气官衙。
居三吁停马车,掀开窗帘,皱着眉道:“小公子,翰林院大门还没开呢!”
谢行俭跳下马车朝翰林院大门瞅了瞅,往日该在辰时前就必须敞开的翰林院眼下大门紧闭,门上硕大的铁锁牢牢得挂在上面,昨夜滂沱大雨在大门上还留着水珠,年久的铁锁下方流淌出一道道斑驳的铁锈水痕。
细长的锈红水迹将翰林院的大门渲染成一个哭了一夜的妇人,此刻紧闭着嘴,似乎在无声的控诉着翰林院的冤屈。
谢行俭当即冷了声音,对着门口早来的几个庶常,呵斥道:“钥匙在谁身上?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开门?”
庶常们无精打采的朝谢行俭拱手,回应道:“翰林院大门的钥匙,往常都是杜大人保管,杜大人之后又将钥匙给了旁人。”
“管钥匙的人呢!”谢行俭伸手拍门,沾了一手的铁锈。
“昨天被大理寺的人一并带走了。”
谢行俭:“……”
翰林院管门的庶常,每月的俸禄能多拿五两,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杜大人喜欢将小便宜留给亲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