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笑而摇头,罗棠笙戏谑道:“岭北王家代代出权相,太上皇作为王家家主,哪里需要妻子替他洗手做羹汤,皇太后身为京城贵女,身边有的是婆子丫鬟伺候,这两人的姻缘是家族合体的产物,从无感情,只有利益之说。”
“……”谢行俭挑眉,他还以为太上皇和皇太后有多恩爱呢,原来都是假象。
“两大家族联合,怎么皇太后一生无子,她背后的家族能同意?”谢行俭纳闷这个。
“我爹说皇太后家里和王家做过交易,至于什么交易我爹没说。”
罗棠笙道:“不过我大致能猜到一些,左不过是皇太后家出人出力,辅佐太上皇从越皇帝手中篡夺皇位,事后太上皇给他们好处,但这好处肯定不是两人生育一个太子继承人。”
“那会是什么?”谢行俭追问。
罗棠笙琢磨了会,道:“皇太后家族在前朝时期权势日薄西山,不过家中行商,要比岭北的王家要富贵,而岭北王家若想谋逆,缺的正是银子,而皇太后家族若想复起,就需要一个大靠山帮衬。”
“银货两讫啊——”谢行俭抚掌而笑,“染上金银的感情,弹指可破,两人成亲前都各自心怀鬼胎,也难怪不能孕育出太子。”
“太上皇手段了得,”罗棠笙淡淡的道:“他心知不能将皇太后那边喂饱,否则后患无穷,所以才编出这样感人肺腑的故事,既能给皇太后一个脸面,又能树一个痴情君王的高大形象,还能稳住皇太后的家族不乱来,也算是仁智益善了。”
就这一点,敬元帝和太上皇很像,父子二人都会忌惮扶持自己起来的功臣,但不会过河拆桥乱杀无辜,好歹给了臣子们荣华富贵。
心狠却不做恶魔,这样的人才能堪当大任,一代明君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