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谢行俭顿时来了小脾气,从来没有八卦说到一半就不说的道理,这不是要急死人嘛?

耐不过谢行俭的追问,曹弼闷着头,一双眼睛在水面四处乱瞟,咬着牙齿气呼呼道:“大理寺的人都是土匪,偷了御林军的马不说,还将我等……以偷袭官差之名,一股脑全扔进了大理寺监牢……”

谢行俭大大方方的噗嗤笑出声,脱口而出:“那后来呢?”

曹弼黑着脸不语,伸手将水里的谢行俭拉上来,两人出了洞穴后,疾步往水库方向跑,一路上好几次被洪水差点卷走。

谢行俭将外衣脱下搅成粗长的绳子,将他和曹弼紧紧的绑在一起,这样也省得费劲牵手。

他成天坐在书桌前,身子骨没有曹弼能抗洪水的冲击,好不容易两人趟过洪水,快接近渠闸刀时,他的小腿处忽然被一块翻滚下来的铄石割破,疼痛感拉扯住神经,痛的他脚步一顿往前一栽,就这一秒停留,只见上头成片的岩石往下掉,他躲闪不及,一下被撞到在地。

两人身上绑了衣带,他一到连带着曹弼身形也有些不稳,好在曹弼手劲大,纵身扑跃过来用力拉住衣带,成功的将谢行俭从奔腾的泥水中解救出来。

谢行俭倒下时,水底尖锐的石子刺中脊背,划拉出一道长长口子,鲜血淋漓,他也不知自己哪来的硬气,竟没喊半声疼。

曹弼久居军中,立马闻到血腥气,忙回头问谢行俭伤到哪了,谢行俭遮掩住腰背露出的皮开肉绽伤口,沾满泥水的污浊脑袋直摇头,笑说没事。

见谢行俭不说,曹弼也不勉强,趟过急湍的水流,好在老天爷保佑,两人终于平安到达渠闸口。

守在闸口的御林军见到曹弼,颓废疲倦的眼睛瞬间一亮,挥舞着双臂,两人快速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