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三四处打听都没带回有关这方面的确切消息,谢行俭觉得打听不到实属正常,毕竟袁珮是淮安城的大佬头头,谁敢在私底下妄议袁珮的缺陷。

饭桌上酒过三巡后,袁珮领着谢行俭往淮安城最大的护城河上走。

一路走来,望着甲板上威风凛凛的水军齐刷刷的朝袁珮恭敬行礼,谢行俭油然心生崇敬。

独臂又如何,能统领好一方将士,震慑住地方的绅粮大户与水运漕帮就行。

袁珮做事风格和向景截然相反,很果断不拖拉。

点了一支五十人的水军给谢行俭后,袁珮直言不讳的请求:“江南府近两年水患多,本官遵从皇上旨意,将江南府上交的漕粮一减再减,降至三成,谁知下半年的秋税,江南府竟然颗粒未交。”

谢行俭认真倾听,并不言语。

袁珮凛然立在甲板上,寒风扫过,突兀的空荡手袖迎风扑腾。

谢行俭侧头瞥了一眼,终究按捺住了好奇心。

袁珮继续道:“现如今皇上让谢大人巡查江南府,本官想烦请大人替本官问问江南巡抚崔娄秀崔大人,问他下半年的秋税何时送来。”

上门追账?

谢行俭裹紧狐绒氅袍,深吸了好几口初冬的寒气,微抬眼眸直视袁珮,好奇的问:“不知崔大人欠漕运多少秋税银钱?”

“二万三千两。”袁珮说的很干脆。

谢行俭惊的嘴角抽搐,心道:敬元帝让他问候问候崔娄秀,袁珮又让他追讨万两税银,光凭这两件事,他就要将崔娄秀从头到尾得罪的透透彻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