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猛地一沉,心想崔娄秀不会是想和他来真的吧?

那这样的话,他只能说崔娄秀太秀儿了。

简直胆大包天!

……

马车没了车夫赶,前头的马儿瞬间肆无忌惮的拉着车轿在窄仄的巷道里横冲直撞。

谢行俭在里面被颠的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抹黑探出车轿拽住马缰,谁知马儿像是感应到有人桎梏住了绳子,忽然扬起脑袋长声嘶鸣,一不留神间,谢行俭身子往前一倾,手中的绳子转眼消失不见。

挣扎的再寻找时,发现马缰早已经被马儿挣脱成两节,只留下一小断在马儿身上。

马缰太短,根本就不允许他拿起绳子喝停马车。

小巷幽而深,雨水洗刷后,石板路光滑干净,马儿跑在上面欢乐异常。

谢行俭紧紧抱着车轿的柱子,心里希冀着马儿跑累了能停下来,谁知一个趔趄,马儿又是一声高昂尖叫,不过这一声叫喊中,充斥着无边的痛苦。

原来黑灯瞎火间,马儿头颅撞上拦路的大石块,顷刻鲜血直流。

身后连接的马车因为惯性往前倾倒,连人带车在地上摩擦翻滚几周才安静。

躲在暗处的小厮脸色灰败犹如死人,不敢置信面前发生的一幕。

当下小厮也不敢再躲,急忙提着灯笼跑过去拉扯车轿里的谢行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