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没睡好么?”谢行俭忽略掉问题,放下书关切的问。
“夫君问这个作甚?”罗棠笙睁开眼,笑道:“昨夜我比夫君睡的还早,怎会没睡好?”
谢行俭心说也是,见妻子困意上头,便喊汀红去屋里找件毛毯过来。
深秋时节,院子里小风幽幽,吹多了很容易生病,注意保暖总是没错的。
汀红刚转身出去,就与迎面进来的居三撞了满怀。
居三跑的满头大汗,放声笑道:“小公子,您果真料事如神——”
“小点声!”谢行俭回头瞪眼。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才入梦乡的罗棠笙还是被吵醒了。
见院子里多了居三,罗棠笙忙从躺椅上直起身,收拾好略微凌乱的裙摆,柔声问道:“什么料事如神?”
说着,侧头看向谢行俭,笑道,“夫君又让居三出去打听好玩的事了?”
这一路下江南,坐的官船并非总是停在江面,约莫三五日的功夫,官船就会靠岸一天,谢行俭趁着空闲,会带着罗棠笙下船观赏游玩,而跟过来的居三,则被他派去四周打探本地好玩的事情,等官船再次开动,居三就把打听来的趣事和谢行俭夫妻俩说,借此打发船上的枯燥时光。
“回少夫人,这回可不是什么好玩的趣事。”
居三脸上浮起一抹忧色,沉声道:“今天晌午,巡抚衙门里抬出三块贞节牌坊,据说孤女巷死了三个寡妇,尸体都被家人抬回去立马下葬了,连停灵都没办,衙门说这些人染了恶疾,本该一张草席寥寥裹了丢去乱葬岗的,但顾忌到她们是守节的寡妇,所以才准许家人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