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的谢行俭哭笑不得,这些书生未免太敏感了吧?

他本想折回去和书生解释清楚,但漕运的兄弟放了急呼的信号,他不得不快速赶去对面。

至于这些纠缠的书生,就留给居三处理吧。

居三健硕的身子往前一倾,刚才还逼逼叨叨的书生们顿时捂着胸口双腿发颤。

少许有骨气的学子们梗着脖子回怼居三:“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不过是和你家主子说话而已……犯不着动…手…”

居三当即语塞,他何时要动手打人了?

书生们惊恐畏缩的模样逗乐了居三,居三好笑的摸摸鼻子,高声笑道:“你们自荐江南府好玩的去处,我家大人他心领了,之所以不留下和你们闲聊,实在是没空……”

“大人?”山瑜青年的声音陡然拔高,指着谢行俭下山的方向,惊愕道,“你说他是大人?”

其他书生们皆是大惊失色。

居三玩味一笑,点头冲山瑜青年道:“阁下不是说在码头见过我家大人吗?怎么?没认出来吗?”

说完,居三就撒开腿往山脚跑去,徒留书生们留在原地呆若木鸡。

“不会是京城来的谢大人吧?”蓝布头巾的青年最先回过神。

随即转头质问山瑜青年,“你不是说你见过状元郎吗?”

山瑜青年嘴唇蠕动,难堪的小声说道:“我只远远的瞧了一眼,再说那日天色漆黑,我哪能看的真切……”

不过又添上一句:“论年岁,状元郎确实和刚才那人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