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仔细瞧,在场的寡妇手上或多或少都有痕迹。

领头说话的寡妇忧心道:“你才来几个月,怕是不知道那帮人的狠毒,下次别这样了,没好果子吃。”

年轻小寡妇心里凉了一片,紧紧抱着身子蜷缩在织布机下,神经失常的喃喃:“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我是来守寡的,不是……”

说着就咬着唇,泪流满面的起身往外冲。

谢行俭呼吸一紧,急忙往旁边闪,却发现大门并没有被闯开。

年轻小寡妇的声音一下断了音,他试着学习上辈子在电视上看到的法子——拿手指戳窗户纸的操作。

一试才发现窗纸糊的白色老麻布,根本就戳不破。

他尴尬的收回手指,只能将身子贴在窗户上偷听。

屋子里,隐约有女人在训斥。

“你休想跑出去!”

“上回偷跑出去的是什么下场?一屋子的人都跟着遭罪!”

“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偷跑,连累我家幼弟在大人面前吃了挂落,好好的当差活就这样没了,你再偷跑,岂不是想让我家破人亡!”

领头寡妇的声音陡然拔高,年轻小寡妇被吓的使劲打惊嗝。

“既然来了就好生呆着吧。”有人捡起木梭重新坐回织布机前,认命的哀哀叹气。

年轻小寡妇哭哭啼啼开口说了话,不过里头说话声实在太小,谢行俭趴在窗户上有些听不清,只好起身往别去走。